可露甜槟

西汉,音乐剧,中土,Naruto,灌篮高手。墙头巨多

【sd同人】玫瑰梦(2)【BG】


  说是“家”,其实是一家挺豪华的酒店。

  松本稔按照姐姐的指示将车停在玻璃旋转门外面的车道上,同时更加紧张地看着对方,不知道她想做什么。姐姐却对他眨眨眼睛:“请你帮我拿外套和包包。”她自己则伸长手臂从后座抱起一大摞文件夹,又冲迎过来的服务生点头,示意对方帮忙泊车。

  没见过,真的没见过这种事情。

  松本稔的脑子早就从里到外完全木然。二十年来的生活经验里没有任何一条可以应对这种情况。

  跟对方拒绝然后立刻离开?可是今晚身无分文能去哪里呢?跟对方说明情况借点钱回家?可是地铁都已经停运了,如果打出租车回去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天价。还有最关键的是他丢了钥匙,根本进不去房间。再加上他刚刚想起三井和深津今晚或是回家或是去同学家,根本不在家,借宿也是不可能的。

  “我们进去吧?”姐姐怀里抱着一大摞文件,层层叠叠的A4纸摞得高高的,几乎顶在她的下巴上。

  松本被话语揪回现实,停止了刚刚的头脑风暴。良好的教养和善良让他几乎立刻脱口而出:“我来吧。”话音还没落,他便已经将对方手里的文件全部捞到了自己怀里。

  于是情况就是这样的,等松本稔在电梯里第三次开始谴责自己面对突发情况的木然笨拙时,自己已经抱着对方那摞可观的工作文件、手臂上搭着对方的西装外套、手腕上还挂着对方那只自己曾在广告牌上见过的双C字链条包。

  房间门锁被卡片激活的声音传来时,松本觉得脑子又被击中了一下。

  姐姐打开了房门走进去,而松本仍站在门口踯躅着,犹豫着要不要把文件放在地上就走。与此同时,这道厚重的橡木门却响起了警报声,尖锐急促地划破走廊的宁静。

  “快关门。门开的时间太长,它就响警报。”那位姐姐从房间深处向松本走来。她已经踢掉了高跟鞋,及膝的裙子下是修长的小腿,裸着脚站在薰衣草色的地毯上。

  松本犹豫了一会儿,又实在很不想听持续不断的警报声,便抱着那摞文件,小心翼翼地关上门。

  走过灯光柔和的玄关,映入眼帘的是松本作为大学生很少有机会体验的酒店房间。

  小冰箱、保险柜、沙发、办公桌这些设施就算了,最奇特的是从茶几到床头柜上均堆放着很多文件。一个装着文件夹的大行李箱摊开放在地上,沉得几乎陷进地毯里。

  松本将手里的那摞文件放在柜子上,转过身来谨慎地问:“姐姐是做什么工作的?”

  对方早已打开笔记本电脑坐在写字桌边忙活着:“商事。”

  松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,站在小吧台边上,焦虑地轻扣光滑的大理石台面。往前走也不是,往后退也不是,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。

  那位姐姐则头也不抬,快速地敲着键盘:“你先去洗澡吧。”

  他手里握着背包带,脑子里一团浆糊。

  松本稔洗好澡出来,穿了酒店提供的浴袍,非常茫然地端坐在沙发上,装作全神贯注地研究电视直播的美国篮球赛。

  不知道泽北在美国怎么样了。

  偶尔有类似的上述想法冒出来,便被他很快地又压下去。因为他此时必须万分专注才能波澜不惊地掩盖自己的紧张无措。那位姐姐忙完工作已经是深夜。她正从浴室出来又进去,进去又出来:一会儿拿着卸妆油进去,一会又拍打着脸出来;一会又听到了淋浴的水声,一会儿又有吹头发的声音传来。

  松本稔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。他努力调取了自己二十年来一切有关人际交往的经验,而结论是:怎么都和篮球有关?

  那个隔着浴室磨砂玻璃的身影看上去可对篮球一点都不感兴趣。

  浴室门被拉开,带着玫瑰花香的热气柔和地扑出来,热得松本稔下意识地侧过头看了一眼对方。

  那位姐姐的长发蓬松柔顺地披在肩上,身上穿着睡裙。她的双手交叠摩挲着在涂护肤品,飘来一股轻盈的香气。卸去妆容的脸比刚开始相见时更加柔和,只是皮肤有些苍白。

  “姐姐你……是不是不常晒太阳?”松本努力地尝试改变房间过于安静的氛围,也顺便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。

  不过对方没有回答,而是背过身从吧台取出两支细长的郁金香似高脚杯,又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瓶喝了一半的白葡萄酒。转过身来时,她左手里的那杯酒已然被喝了一部分,而另一杯则递给松本:“是。我工作太忙,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办公室里。”

  松本道谢,接过他从未喝过的冰湃白葡萄酒。那透亮的淡金色液体如同泛着光辉的湖面。他在西餐厅打工了很久,但从未参与过同事们晚班后一起喝葡萄酒的偷闲;三井有时候会神神秘秘地从包里掏出据说是他家收藏的红酒,他倒是跟着喝过一杯。那东西的确香气沁人,但似酸非甜,香浓却又生涩,是他不太喜欢的味道。

  姐姐站在他对面,仰起头喝尽了手里的那杯酒。柔和的夜灯下,她的手腕白皙得像牙雕。

  松本稔莫名油然而生一种心甘情愿被捕猎的、奇妙悲伤的心情:他清醒地打心底里意识到,对方完全是自己最倾慕的类型。

  他盯着在立式台灯下泛着气泡的淡金色酒水,思考了几秒后一饮而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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